多崎作的青春在二十歲那年就莫名其妙地嘎然而止。雖然他自此將心封閉起來,不再回顧,但內心深處還是難以忘懷,所以白妞與黑妞還是常常一起出現在夢裏與他纏綿,而且總是十六、七歲的模樣,象徵著他對青春的眷戀。那純真契合的友情,相信可以改變什麼的單純信念。
如果說夢裡的白妞象徵的是青春感性的那一面,那麼灰田則是象徵青春知性的那一面。少年的我們熱情地擁抱生命,同時好奇地思索真理。常與多崎作徹夜暢談哲理、音樂的灰田也無聲無息的突然從他生活中消失,一如他年少時的美好青春,不同的是,他特意留下一套唱片──李斯特的鋼琴曲《巡禮之年》。「那音樂和灰田聯繫著,也和白妞聯繫著。換句話說,那是把已各自分散的三個人聯繫在一起的血脈,那上面還留著紅色生鮮的血。」因為其中一首《鄉愁》正是白妞當年反覆彈奏的曲子。是的,鄉愁——這何嘗不是這本書的主旋律?一種對遠去不復返的青春歲月的鄉愁。